《海盗》第二期

 


搞一搞乐队
◎ 卡列宁


  一架飞机以某种姿势从我们头顶的房顶上飞过,但我分不清具体方向,我正在兴奋。我弹唱完一首歌后,沈浩杰点点头说:“蛮好的,如果是在一年前,我肯定就说,这事儿成了,咱们搞个乐队吧。”我很想问,那么现在呢?但是,算了,没什么好问的。

  在南理工呆到大二,我终于忍不住跑到学校的“电声乐团”,参加他们的吉他初级班。我们都觉得自己在音乐方面有些天分,那就搞搞吧。教我们弹吉他的是个四川人,叫周军,长得有点神经质,但可以被大家理解,搞音乐的嘛。几十个人中,我学得快,属于所谓好学生,比较受老师的青睐。说到这里,我不禁想到另外一个问题,在这里很想拿出来说一下。文艺青年们大都会喜欢这样一类的电影,有学校,有专制的老师、傻逼好学生和敏感忧伤气质惹人的坏学生,主题大都表现青春的焦躁、失落、茫然、不被理解。举个例子,像北野武的《坏孩子的天空》,里面两个主角打架、收保护费、烧老师的车什么的,搞得其他人都很不愉快。作为观众,我们都站在他们那边。但是,一旦回到现实生活中,当你作为老师或者被保护的小鸡巴学生,你对这些坏孩子会怎么办,是否还会搞出一些眼泪来?我的女朋友就是一个中学老师,也喜欢看电影,为了不让自己为难,只好不做班主任,这样一来,就不用担心那么多啦。曾经有段时间,她经常为了排练的事跟我吵架,说我不陪她,但她又说,她喜欢并且支持我搞乐队。这就搞得我很冒火。算了,不说这个。

  到大四,我找个了大三的女孩帮我唱歌(成都人,现在英国读书,不知道有没有在那边搞乐队),又把周军拉来弹吉他,我负责词曲跟和声,这样就搞成了一个小乐队,唱一些简单的低调民谣。如前面括号里所说,后来女孩出国,就散了。在她出国之前,我们在白马公园参加了一次比较大型的演出,如你所料,演出黄了,原因是调音师拒绝跟乐队沟通,一意孤行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搞。从我经历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,国内大量充斥着此类调音师,以中年男人为主,他们就像一条条胆战心惊的虫,在那里拱来拱去,搞得人无比心烦。在那次演出中,我认识了六指卫星,交流了一下,觉得彼此可以沟通,这之后不久,我们搞出一个新乐队,我弹BASS,六指和冷枚弹吉他,AKI唱歌,蝈蝈打鼓。我不打算把每个人都拿出来介绍一遍,因为这样会牵扯出更多的人,到最后搞得你和我都一头雾水。总之,后来因为蝈蝈(女,又一个南理工学生和四川人)考研离队,AKI开始打鼓;再后来,AKI又要考研,于是乐队就黄了。此间历时一年多,由于挑剔,几乎没什么歌留下来。

  之后又有一些小的动作和想法,但由于各种事情耽搁了,还好,现在又有了一些,我打算不再放过它。在一个日本人搞的中国摇滚乐网站上,我居然辗转找到了当初那个唱民谣的乐队介绍,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时间在跑,音乐在变,喜欢的东西也在变,但,没什么好说的,搞就搞!
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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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列宁,男,四川人氏,现居南京,搞七搞八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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