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妓女的第一次接触
◎ 杨黎
我朋友把我带进一家夜总会，指着旁边两个女人对我说，这个是丽丽，这个是红红。当时灯光隐约，我快速回头瞟了一眼，又快速把眼睛拿开。所以，我第一次看见红红还是丽丽，都没有看见她们长什么样。只感觉她们安静地坐在旁边，偶尔安静地喝口啤酒。时间缓慢过去，红红的头逐渐偏在我朋友的肩上。当然，这也不是我看见的，这仅仅是我咳嗽时眼睛晃动中瞟见的。那天我有点怪，咳嗽比平时偏多。
那天我肯定不好过。一个人像我那样正襟危坐一个晚上肯定是不好过的，更何况旁边还有陌生的女人。是热天呀，她们身上的气味很浓。这味道虽然说不上特别好闻，但绝对和我老婆的味道不一样。根据我作为男人的经验，不一样就是最大的诱惑，那她们对我的诱惑也应该是强烈的。我身居这样的环境，又不是柳下蕙，那感觉当然不好过。只是当我们起身离开的时候，我又非常不愿意马上就站起来。
呵呵，这就是我和妓女的第一次接触。只是那时她们不叫妓女，她们叫三陪小姐。叫法虽然不同，意思却大致一样。在这之前，我关于妓女的具体形象识别，都从一些有限的电影中来。她们放荡下流，一伸手就直接摸男人的下面，或者是把男人往阴暗的角落拉。就是最保守地表达，也有几句赤裸的语言和勾人的目光。与丽丽相比，与红红相比，她们是不同的种类。如果说前者是妓女，后两人更像淑女。淑女和妓女一字之差，却让我失之千里。在回家的路上，我问我的朋友，丽丽真是三陪？我朋友看了我一眼，说：是。我沉默。又过了好久，我鼓起勇气，再问：那三陪是不是妓女？这次我朋友没有马上回答我，而是神秘地看了我好久，才把嘴巴附在我耳朵上说：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妓女。我一惊，赶紧问在哪？我朋友说，就在家里。他一说完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真锤子。回想当年，我们都很纯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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